【科技新品发布】章华明:听张宗贤忆陈从周

陈从周助人是章华张宗周有讲究的。

张宗贤是明听上海市非遗项目“三林瓷刻”代表性传承人,世居浦东三林,贤忆笔者是章华张宗周在不久前的一次City Walk中认识他的。不久,明听张宗贤就来到同济,贤忆科技新品发布将上世纪80年代陈从周赠予他的章华张宗周书法作品“鹅”及陈从周给他的3封信等捐赠给了同济大学档案馆。

张宗贤回忆,明听他是贤忆在上世纪80年代初通过《》了解陈从周的,当时他在三林塘苗圃工作,章华张宗周是明听个从事园林绿化工作的普通农村青年。从1982年起,贤忆他在上海县群益职业中学任教。章华张宗周其间,明听虚拟现实体验他通过在同济工作的贤忆三林同乡认识了陈从周,和陈从周交上了朋友。从此,陈从周对张宗贤用心提携,呵护有加。

陈从周助人是有讲究的。他知道张宗贤初中毕业后就走上社会,所以希望他读点书,提高个人修养。1983年11月,陈从周在给张宗贤的回信中写道:“我们搞园林,应该有理论与文化的修养。如果缺少这一点,网络安全防护那就要流入低级趣味了。我的一些小著,上海四平路同济大学内新华书店邮购部尚有点存书,可邮购。”

在这封信中,陈从周还向张宗贤推荐了部分个人“小著”,包括:《扬州园林》(19.70元)、《说园》(1元)、《园林谈丛》(1.64元)、《书带集》(0.64元),并注明:《苏州园林》当年底即将再版发行。这个书单张宗贤一直保存到了今天,一并捐给了同济。笔者曾就书的价格请教陈从周次女、旅法作家陈馨,发现,除《扬州园林》为“原价”外,其他几本书都比当时的书价便宜很多,比如1984年版《说园》定价是4.50元。或许这是同济新华书店邮购部给作者陈从周的优惠价?

1985年9月10日,是新中国第一个教师节。前一天,张宗贤带了一只自家养的鹅,乘公交从三林辗转来到同济新村看望陈从周(张宗贤当时没说,其他三只鹅其实是被黄鼠狼吃了)。看到张宗贤大老远送来一只鹅,陈从周说:“鹅养这么大不容易的,你留着自己吃啊。”张宗贤一直想求幅陈从周的墨宝,但不好意思开口,就把话题引向东晋书法家王羲之,说王羲之也喜欢鹅的。接着张宗贤的话,陈从周从王羲之说到李白,说李白有诗“山阴道士如相见,应写黄庭换白鹅”,得了,我就写个“鹅”字给你,算是“一鹅还一鹅”吧!书毕,陈从周还不忘批注:

1985年教师节,宗贤兄携鹅为赠,书此答之。晋人王羲之故事,亦一乐也。

梓翁 陈从周

张宗贤大喜,这只“鹅”就这样一直保存到今天。

在陈从周支持下,围绕“为少年儿童绿化美化环境”,张宗贤曾在上海芭蕾舞学校组织了一个座谈会,陈从周欣然与会。他在会上反复强调“没有绿化就没有文化,没有文化就没有绿化”,令张宗贤印象深入。

1983年,由陈从周选址,徐志摩墓从海宁硖石东山迁至西山。张宗贤回忆:1986年清明节前夕,徐志摩、张幼仪之子徐积锴从美国寄了1000美元给陈从周,请陈从周帮忙改善徐志摩墓周边绿化。陈从周将此事交给了张宗贤,张宗贤则请老搭档沈海生负责。但后来陈从周发现树种搞错了,生气了。他在信中批评张宗贤:“硖石之树要照我意见办,否则我不给沈海生去种。……请转告。后果自负。”知错就改。张宗贤和沈海生两人随后赶到硖石,根据陈从周的意见进行了纠正。

折腾来折腾去,张宗贤感觉到前途迷茫。1986年9月,在同济新村,陈从周对张宗贤说,做人不要急,也不要太在乎功名。说罢,他随手写下16个字:“心平气和,事理通达;天与安排,水到渠成。”交流中,张宗贤萌生了回上海县群益职业中学继续任教的想法。陈从周立即致函上海县群益职业中学校长。就这样,张宗贤于1987年9月回到了上海县群益职业中学继续任教。

但3个月后,张宗贤又辞职了,重新和爷爷学起了石刻、瓷刻,媒体称他“绍承家学”正源于此。张宗贤说:虽然我未能在园林绿化领域闯出一方天地,有负陈先生厚爱,但作为一名初中毕业生,我今天能够成为一名匠人,能够在非遗传承方面有所作为,显然也是离不开先生对我的提携、鼓励和鞭策的,我是应该感谢先生的。(章华明)